苏颂纪念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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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习精神

苏颂从小就勤奋学习。同安苏颂故居芦山堂外本有一个洗马池,是苏颂先人练兵洗马之处。苏颂幼时读书写字,常到洗马池洗笔墨,久而久之池水变黑,便被改称为“洗墨池”。

宋仁宗将四月四日定为“乾元节”,举行庆祝活动,对近臣施恩。当时担任中书舍人(正五品上)的苏绅,想利用这一机会,推荐自己的儿子苏颂荫恩得官。苏颂却不从父命,“愿励志科举,不从门荫”,发奋攻读,靠自己的本领入仕。

宋仁宗皇祐五年(1053),苏颂调京师,任馆阁校勘,编校古籍,更在业余时间默念、抄写秘籍经典。苏颂长孙苏象先撰写的《魏公谭训》卷三记载:“祖父在馆阁九年,家贫俸薄,不暇募佣书传写秘阁书籍。每日记二千言,归即书于方册。家中藏书数万卷,秘阁所传者居多。”苏颂在书中说自己“笔枯手成胝,眠稀目生晕;常患涉猎疏,肯效揣摩困。”因此,学识渊博多才多艺的他被称为“中世纪最伟大的博物学家”之一。

科学精神

苏颂按照科学规律办事,使他在科技为民、市政建设、天文仪器、本草医药、机械图纸、星图绘制等方面都走在时代的前列。他先后两次任职杭州,第一次是宋熙宁四年(1071)7月任杭州通判(副市长),分管政法事务;第二次是宋元祐四年(1089)任杭州知州。他在杭州的最大政绩是首创自来水,架竹引泉,除供饮用外,还美化环境;同时,他疏浚江河,兴修水利,治理西湖,还于元祐五年(1090)创办了杭州城最早的公立医院“安乐坊”,大大造福于百姓群众。

作为一位科学家、科技工作的组织者和领导者,苏颂严格遵循科学程序,把科学研究和仪器制作视为系统工程。他领导的水运仪象台“攻关小组”,主要人员13位,具有跨行业、跨学科、多功能、多层次的特点。他们通力协作,坚持5年的研究、实验、制作,获得成功,硕果累累。同时,他还为水运仪象台写了一份说明书《新仪象法要》,成为我国古代机械制图的代表作。他和他团队的工作方法,计有优选法、模型法、比较法、分类法、综合法、博采法等等,均符合科学精神,与我们今天所提倡的科学发展观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重才精神

尊重人才,尊重知识是取得科学研究成功的关键。苏颂的选人标准是:“国家取士,行完为先”、“行完学富”,即品德优秀,学识渊博,精通治国、理财、科研之术。苏颂的选人用人方法是:出于公心,举之于众,严格选拔,重在考绩,识别良莠,谨慎超擢。发现人才,就要大胆使用。例如,苏颂在主持研制“水运仪象台”组织“攻关小组”时,发现韩公廉“精通算术,才思巧妙”,发现王允之擅长仪器制造,便把他们从吏部和原武县调入浑天仪象所,量能授任,发挥专长,负责要职。韩公廉以“勾股重差,推影极游”巧妙地把数学运用到天文仪器的研制中,保证了水运仪象台制作成功。这需要慧眼识人,更要大公无私。

苏颂在选拔能人之后,又能身先士卒,团结同仁,优化组合,搭建“人梯”,攻坚克难。他自己“心推至公,性有大度”,既博采众长,深入研究前人的经验,又勇于“与时俱进,推陈出新”,别人对他“知无不为,死而后已”。他也以这些标准来要求自己。所以,历时六朝(真宗、仁宗、英宗、神宗、哲宗、徽宗),大节无亏。

正直精神

苏颂以知识和智慧立身处一世,从不阿谀奉承、结党营私。他虽然忠君爱民,但绝不“惟君命是从”,始终考虑国家的长治久安和老百姓的疾苦与承受能力。他敢于发表不同意见,甚至违抗圣意,为民请命。例如,他写了《奏乞今后不许特创寺院》奏章,建议皇帝下令各地不得以各种名目乱建寺院,侵害民田,并提出具体处理办法。宋仁宗死后,宋神宗为老皇帝修陵,向各地大量征收修墓物资,侵扰百姓,苏颂站出来劝说。宋神宗要任命李定为监察御史里行,作为知制诰的苏颂认为不妥,五次抗旨,拒绝起草任命书,被神宗免去职务。但他决不后悔,具有“临大节而不可夺”的品质。有人引诱、强迫他虚构事实,诬告他人,他说:“使某诬人,死不可为!

清廉精神

苏颂终生为官,贵为尚书、宰相,但始终两袖清风,一身正气。元祐七年(1092),苏颂任宰相,在这之前,他已多次上书请求退休。第二年(1093),哲宗赵煦18岁,亲自主持国家大事。苏颂在一年内9次上书要求退休:3月,以老病为由三次上书请求不当宰相,并索性请假不朝,皇帝只好批准,但特留京任观文殿大学士和集禧观使;7月,苏颂又三次上书请求不当观文殿大学士、集禧观使,离开京城,退居田园,彻底告别广场,皇帝不得已让他到扬州任知州;11月,苏颂又三次上书请求不当扬州知州,皇帝任他知河南府。绍圣二年(1095),他又三次上书请求完全退休。哲宗被其真诚所感动,才允许他彻底退休。一生十几次上书乞求退休归隐,恐怕创下了“吉尼斯记录”。

退休后建房,苏颂只能买山麓窄地,才建起“勿谓衡茅陋,门墙亦仅全”的“蜗居”。可是,他对自己的简陋住宅,满怀喜悦与豪情,写诗歌唱。同时,他对子孙要求都很严格,生活也十分俭朴。

所以,朱熹到同安任主簿时,特别推崇苏颂,为他建祠纪念,评价道:“赵郡苏公,道德博闻,号称贤相,立朝一节,始终不亏。”

哲学思想

苏颂认为世界是物质的,无神的。苏象先回忆祖父时说:“祖父平生不信命术”。早在他年轻写下《历者天地之大纪赋》时,就认为天地之运是可知的而非神运的。他认为通过对节气物候的观察及对星月的运算,进行参稽变通,积以岁月,是可以取得测算与制历成功的。正是由于他致力于天文观测和历法编制,才能有这样先进的思想。他又主张天文观测和编制历法应为农业生产服务,在论述中充分地表达了他认为天地是物质的运动的可知思想。

为了反对有神论和封建迷信给百姓造成的祸患,他说:“世俗妄人乃称海上龙宫之事,以附致为据,诚不足信也“。他又请求皇帝禁止建筑寺观宙宇:“窃见天下寺院观计38900余所,……臣欲乞朝廷明立条约,今后不许特创寺院宫观“。苏颂虽然也研究释道,并应人之请写过丧葬、乞雨、乞晴的祭文,但这并不影响他思想中无神论本质和唯物主义战斗精神。

法律思想

由于宋代法律繁苛,时而重出,苏颂提出了简化条文,使民易知的立法主张,他说:“夫圣王之法,欲其简约而明白,使人易避,而难犯,然后垂之久远,为不刊之典,如唐之《十二律》,本朝之《刑统》是也,虽历数百年,其间敕条之更改者多矣,而二书独不废者,以其得简明之意故也。”他既要求简明又要求稳定,不能更改无常,他说:“以此无知之民,至有轻犯于法,舞文之使,得以高下其手,萁弊盖在乎更改不常耳“。

苏颂自幼受传统的儒家教育,他将儒家“德治仁政”等思想运用于制法,提出了省刑减杀、劝教为先的主张。他对法官的人选和编修法律汇编时也说明了他省刑减杀,宽仁哀矜的目的。苏颂认为推行法制,应以教化为先,他明确指出:“古之治民,劝导教率,无所不至,故孝第力田有优异之科,三老廉吏有表率之交,由是农民众而土田辟,风俗厚而狱讼稀。”“使有谕教化于下,相率而归于善道。如此则庶平之吏,思尽所长,礼义之风,庶几可致。”

医学思想

在一部《本草图经》中,苏颂引述了古代经史子集,小说笔记,地方志书以及其他医药及目然科学著作在二百种左右。应该指出,宋代虽已发明了活字印刷术,但当时这种技术才刚刚问世,在民间仍难于普及,能见到的书还是很有限的,即便是在官府里,情况也相差不多,苏颂利用他在朝庭中的便利条件,广泛阅读参考各种文献。他十分忠实于引书的原文,每条引录的文献,都注明出处,便于用者查考,而不是贪天之功,据为己有。这一优良传统完全被其后代的承继人所模仿,其中尤以《本草纲目》为最明显,并且发展成为后世本草学的一种优良传统。苏颂这种实事求是的医学思想是十分可贵的。苏颂深愧“学不该通”,因而抱定不耻下问的谦虚态度,广泛向各种具有实践经验的人物请教,以补充只温习文献、从书本到书本的不足。对于他个人无法亲自实践的一些药物,他就垂询于那些有实践经验的劳动人民,包括海人、村民、土人等等,从他们那里汲取各种各样的实践知识,以充实其著作内容。

文学思想

苏颂所持文学观念与欧阳修等北宋主流文学家接近,也象欧、梅那样,对唐末五代的靡弱

文风深为不满,出于这种文学观念,他对王禹偁指斥浮靡、振起文风的文学功绩做了高度评价,说他的诗文根源于六经,兼采百家,斥去浮伪,绝去陈言,其所述作,归于大雅。

和他的同时代人李昉、徐铉等一样,王禹偁的诗歌走的也是中唐元稹、白居易、刘禹锡一路,取法的是这些诗家写实讽谕、平易晓畅的诗歌风格。如果说,李白是“生低首谢宣城”,那么,苏颂则是“一生低首王黄州”,主张为诗通俗,遣词精到。

出于同样的文学观念,他在《吕舍人文集序》中,对真、仁宗朝一来宋朝网罗人才、讲习礼乐、振兴诗道、古学渐兴的大好局面表示由衷的欣喜与赞美,继续大力提倡这种平易近淳古的新文风,反对奇奇怪怪、标新立异。

政治思想

避远权宠,不立党援。宋神宗登位次年推行新法,苏颂对与国计民生关系较大的“青苗法”、“免役法”等不作赞成或反对的表示。苏颂对新党没有趋附之意,最明显的就是干安石越级擢升李定时,苏颂认为不适当,他不怕丢官,坚决不草制诰,使李定升擢御史之命为之中寝。宋哲宗元祐年间旧党执政,苏颂也不依附。所以到哲宗绍圣元年,新党章惇为相,旧党被排殆尽时,苏顺没被逐。除了得哲宗的特别赏识外,平日不结党援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

平等外交,弭兵息民。苏颂受命为“寿圣节”接送伴使时,“驿舍夜火,左右请与虏使出避。川兵叩门欲入救,颂闭门不纳,徐使防卒扑灭之。郡入汹汹以为虏反,州兵亦欲因缘生事”。由于苏颂洞察情况处置得当,回来后受到新即位的神宗称赞。苏颂为右丞时,尝权枢密院,边帅遣种朴入奏阿里骨已死的小道消息欲拥赵纯忠去其国家当首领,只有苏颂不认可,认为跨越国境情形难料,且有损威信。由于苏颂的谨慎和执行平等外交政策,不干涉他国内政,深戒疆臣邀功生事,因而避免了一场战争。